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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村聚集8000名梵高 画出全球60%的油画(2)

来源:网络整理 作者:新闻资讯网 人气: 发布时间:2020-10-23
摘要:赵小勇手上的闲钱,几乎都买了关于油画的书。他常常去技艺好的画师家,一边看他们画画,一边聊天,渐渐学到些油画技巧。时间长了,画师们也会到他那儿聊天,看他正在画画,顺手指点一二。这种零星、持续的学习,让

赵小勇手上的闲钱,几乎都买了关于油画的书。他常常去技艺好的画师家,一边看他们画画,一边聊天,渐渐学到些油画技巧。时间长了,画师们也会到他那儿聊天,看他正在画画,顺手指点一二。这种零星、持续的学习,让他的油画技艺长进不少。

晚上,黄江经常在村子里溜达,看到赵小勇的行画有进步,给了他一捆画布。 “这才是真正的订单。”赵小勇说。 他向黄江交货,被打回来重改。之后,黄江只给他一些单价几元到几十元的低档画订单。他觉得没劲,赚不了钱,也不是梵高的画,就开始去村外找订单。

第一年不算成功,不过把女友接到大芬村结婚让他感到安慰。

大芬油画村

黄江从未料到他的一次无奈之举,改变了自己,也改变了一座村庄。大芬村成为世界商业油画领域的重要标签,而他成了油画村第一人。

1987年,画商黄江和一个朋友搭伙在罗湖区黄贝岭办了一间油画工厂。他从香港接来油画订单,招揽了六十多名画工到这套600平米的房子里,临摹各种世界名画。这在当时的中国,算得上是一家规模不小的油画工厂。不过,两年之后,周边地价飞涨,房东通知他月租金从两千元涨到六千多块。合伙人对工厂的控制也日益加强,他不能忍受,决定出走单干。

  黄江是油画大芬村的缔造者之一 图/本刊记者 大食

黄江是油画大芬村的缔造者之一 图/本刊记者 大食

“在厂里画画没有归宿感,真的就跟泥水匠一样。”画商俞隆(化名)入行时曾经是一家油画工厂的画工。他回忆,那时候在工厂里,穿得又烂又脏,像个叫花子,到处都是烟头,没什么尊严可言。老板之间恶性竞争,把价格杀得很低,最后杀到画工身上。

黄江开始在特区外的布吉镇一带找落脚地。“租金便宜,我的画工还要最少受到外界干扰。”黄江说,当他找到大芬村时,便决定留下来。

一条小河绕着大芬村,流水潺潺,岸边一侧是农田,有牛在河堤上吃草,另一侧是低矮的民房,黄鸡在巷子里觅食,鸭子在空地上大摇大摆地走着。整个村子不到300口人。黄江感觉走进了一个宁静的港湾,“画画不会受到外边的影响。”

大芬村离布吉镇只有三公里,买颜料、画笔等材料也方便。这里打车到罗湖口岸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,他回香港拿订单、样板也方便。1989年农历八月,他租了村长洪必龙位于村口的一幢两层半小楼,这是村里当时少有的楼房,250平米,每月租金1600多元。

黄江把商品油画产业带进了这个经济落后的村庄。他组建了一个二十余人的油画工作室,画工是从广州、东莞、晋江等地招来的,不少是他过去的徒弟。黄贝岭时期的徒弟黄通一路追随。晋江时期的徒弟周晓鸿当时还在黄贝岭另一家油画工厂,听说黄江到了大芬村,也跟了过来。

这些画工都没有受过专业的美术训练。除了有经验的画工,新人必须有一定的绘画基础,应聘时要现场画一张画。过关之后,黄江再对他们进行十天到数月的商业油画技能培训。“训练他们的色彩观念,教他用笔,怎么画天空啊,怎么画树之类的。因为画商业画不是搞艺术原创,而且,早期的订单都是比较简单的画,有基础很快就能上手。有些年轻人教他一个星期就可以开工做订单了。”黄江介绍。这种模式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工匠之间的技艺传承。

黄江从香港的贸易公司接油画订单、取样板,拿到大芬村给画工们画。1987年,他在香港承接了沃尔玛的订单后,后者便成为他的稳定客户。那个时候,商业油画刚开始在国内发展,竞争少,订单增长很快。刚开始一个月订单就有数千张风景画,之后每个月几万张,甚至几十万张。订单多了,他开始把业务外包给美院、小画商,或者其他画工。

  画商贺克均和他收藏的刘文作品 图/本刊记者 大食

画商贺克均和他收藏的刘文作品 图/本刊记者 大食

这年4月,一个法国客户需要找人在一个半月之内完成36万张油画。黄江的厂子当时每月最多能画10万张。他估算,这样的订单量至少需要一千多人。虽然有赔钱的风险,黄江依然接了这笔订单,这也是他迄今为止接下的最大一笔订单。“赚钱肯定要有胆量。”黄江介绍,这笔订单只有三幅样稿,分别是树荫、土屋和房子,都是比较简单的小画,需要各画12万张。他开始联系广州美院教师,以及东莞、晋江的画商,总共找了一千多人赶工。

由于画比较简单,他甚至像那些制造业工厂一样,采用了“流水线式”生产模式:一人画天空,一人画水,一人画树,轮流完成同一幅画。“三个人这样一个小时能画20张画,效率提高了几倍。”最终,他按时完成了这批订单。不过,在大芬村画商龙腾飞看来,所谓“流水线式”模式只是一种过于夸张的说法。这笔订单,他是以每张六元的价格接的,单张成本三元左右,赚了一百多万元。“老外给我六块,他在国外可以卖到三十多块。”黄江认为,这条产业链最赚钱的环节掌握在外国人手中。

黄江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。大芬村的画工也越来越多。不少绘画爱好者和美术学院毕业生听说黄江找人画油画,陆续从全国各地赶到大芬村,这些人中包括画家刘文全、邓佳杰。他们大多自己在村里租房住,当时一个单间月租只要一两百块。这些人从黄江那里接到订单,就在家里画。“在我的画厂里,要受我管制,他们喜欢自由,只要按时交货,想什么时候画都可以。”黄江说。

这种订单转包的模式开始成为黄江最核心的业务,他不再自己画画,也不养画工了。他租的那幢小楼,一楼专门用来收画,二楼存货和自住。

到1990年代中期,大芬村已经聚集了几百名画工。福建人郭荣(化名)看到商机,开始到大芬村开店,向画工们出售画笔、画布、颜料等配套商品。由于画工聚集,租金便宜,散居深圳各地的部分画商不断搬进大芬村。

行画进入中国大陆

已经70岁的黄江是广东四会人,在广州长大。母亲是教师,喜欢画画,这让黄江从小对绘画产生兴趣,中学时多次参加绘画比赛。1966年“上山下乡”,他去了一间农场做知青,日子苦闷,也没条件画画。1970年,他游过深圳河跑到香港。他在写字楼里做过服务生,每天端茶递水、扫地、擦桌子,月薪200港币。做了半年,他觉得没前途,又去做装修,给人装铁闸门、焊接门窗,一天12块钱。后来,他还试过修理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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