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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共产公妻”谣言在中国的生成与早期流布(7)

来源:网络整理 作者:新闻资讯网 人气: 发布时间:2020-11-18
摘要:郑超麟们到达莫斯科东方大学的时候,正是《三代的恋爱》发表之时。现实与小说高度吻合。东方大学对中国学生的小资产阶级出身充满警惕,认为他们身上有很多体现为家庭、乡土、民族观念的旧观念、旧习惯。这些旧习都

  郑超麟们到达莫斯科东方大学的时候,正是《三代的恋爱》发表之时。现实与小说高度吻合。东方大学对中国学生的小资产阶级出身充满警惕,认为他们身上有很多体现为家庭、乡土、民族观念的旧观念、旧习惯。这些旧习都以感情为纽带,而党要“打破感情的结合”。因此,中共旅莫支部禁绝恋爱,但不禁绝性要求,强调革命者可以有性无爱,且允许相当的性自由。【《旅莫中国共产党支部和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关于训练工作具体方针》,刘真主编,王焕琛编著:《留学教育——中国留学教育史料》第4册,台湾国立编译馆1980年版,第1728-1729页。】陈碧兰回忆录记录了在1925年举行的一次关于革命家的恋爱观问题的座谈会,会议的主旨是把“小布尔乔亚的恋爱观与革命家对两性关系的态度分别开来”,摒弃恋爱至上。陈独秀之子陈乔年在会上发言:革命家的精力、时间有限,“没有结婚,也没有恋爱,只有性交”,加上工作流动性强,“工作在哪里,有性的需要时,就在哪里解决,同喝一杯水抽一支香烟一样”【陈碧兰:《早期中共与托派——我的革命生涯回忆》,天地图书有限公司2010年版,第160-167页。】。

  在苏联,“杯水主义”为主流意识形态所容许的时间并不长。1927年,柯伦泰的小说成为禁书,但“一杯水主义”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。1927年,刘仁静在莫斯科学习时,苏联正风行“一杯水主义”,“许多同学接受莫斯科姑娘的追求”【陆立之:《我所知道的刘仁静》,高永中主编:《中国共产党口述史料丛书》第6卷,中共党史出版社2013年版,第931页。】。陆立之1927年进入莫斯科中山大学,1929年秋回国。他在回忆录中写道:“1929年我20岁,沉沦在‘一杯水主义’的初恋中……在当时的学校宿舍里,并没有‘家’这个概念。男女间一拍即合,由学校当局提供同居铺位。在大厅堂中安排十几对床位,像船上的统舱一样:两床之间有一小书柜,这是一对野鸳鸯;隔邻的床位用布幕相隔,但生息相通……‘一杯水主义’风行在莫斯科,也很自然地在学校中沿袭了。”【陆立之:《谁主沉浮》,中国文史出版社2006年版,第84页。】

  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学生身体力行“杯水主义”的时候,柯伦泰的作品被译介到了中国。1928年,《新女性》刊登了《三代的恋爱》译文,并向读者征集读后感。三个月后,1928年第3卷第12期《新女性》刊出16篇读后感组成的“新恋爱问题”专题讨论。有人认为,“如此种的恋爱中国何尝没有,只不过没有赤裸裸地说出来,造成一个恋爱的概念就是了”【姚方仁:《关于<三代恋爱>的分析观察》,《新女性》第3卷第12期(1928年12月),第24-31页。】。恋爱自由和性爱自由,已不能满足革命青年的需求,有人提出了“性交自由”:“将性交与性爱的必然联署关系打破”,“强制一个人除了爱人之外不跟别人发生性关系,是今日性爱诸种病态之一”,“性爱不必强求只限于一人”【剑波:《新恋爱问题——论恋爱及其将来的转变》,《新女性》第3卷第12期(1928年12月),第8-23页。】。有人主张,“恋爱只是玄学的产物”,而事实上,“恋爱不是神秘的、神圣的、更不是灵的”,“人间的伦理从唯物的历史的解释,皆源于经济的条件”【文宙:《读了“三代的恋爱”“新恋爱道”和“排官僚的恋爱观”三文》,《新女性》第3卷第12期(1928年12月),第31-34页。】。有人更进一步:“性生活的基础应该从经济制度下脱离开,应该从个人的狭窄范围内脱离开,应该扫除资产阶级所遗存的痕迹,我们应该无产阶级地建立起集团化的性生活。”【剑波:《新恋爱问题——论恋爱及其将来的转变》,《新女性》第3卷第12期(1928年12月),第8-23页。】这些观念与1920年代初的“恋爱自由”有近似之处,但已经走得更远,恋爱本身都已被革命青年视为落伍,恋爱自由在他们看来就更是一个过时命题,必须被“性交自由”所取代。

  《新女性》创刊于1926年1月,创办人章锡琛。1912年至1925年,章锡琛任上海商务印书馆《东方杂志》编辑、《妇女杂志》主编、国文部编辑,并编辑上海《时事新报》副刊、《现代妇女》和上海《民国日报》副刊、《妇女周刊》。后因主张过于激进,他被商务印书馆辞退。1925年冬天,在郑振铎、胡愈之、吴觉农等人的支持下,章锡琛创办《新女性》杂志社,其办刊初衷之一是“声援五卅”。《新女性》的作者、译者包括陈望道、曹聚仁、顾颉刚、周建人、陈学昭、沈端先、谦弟(安那其主义者)等。

  与《新女性》激进程度形成参照的是同一时期的广州《民国日报》。1926年5月14日,该报刊出一篇名为《革命青年的恋爱观》的文章,作者提出“废妻”理论:“一天也好,二天也好,一年也好,一生也好,时间的久暂问题,视乎恋爱能否继续下去而定……两人间任何一方对于对方失掉了恋爱的时候,不必经过离婚的手续就可以自由离婚了。这样的恋爱才是真正的恋爱。”【转引自熊权:《“革命加恋爱”现象与左翼文学思潮研究》,第44页。】“废妻”之说固然耸动,其实质不过是民初无政府主义者“不结婚论”的回响。

  大革命时期,各种来源、各种激进程度的性自由主张,在报刊上公开“争鸣”,自苏俄传入的“杯水主义”在此间起到了催化作用。在苏联,革命过后,专制秩序建立,柯伦泰的小说成为禁书。大革命失败后,柯氏的小说却在中国不断被结集出版。在《新女性》译本之后,夏衍翻译了柯伦泰的中篇小说《姐妹》和另一部小说,将其与《三代的恋爱》合编为“恋爱之路三部曲”。1929年,温生民翻译了柯伦泰的长篇小说《赤恋》。1930年,周扬翻译了柯伦泰的《伟大的恋爱》。《开明》杂志第2卷第8期则将德国马克思主义者倍倍尔的《妇人与社会》和柯伦泰的《恋爱之路》并称为“两本现代青年男女的必读书”。1930年代,“苏联的性文学”在中国已形成谱系:《三代的恋爱》《姐妹》《新俄大学生日记》《右边的月亮》……【《苏俄重要译作一览表》,朱文华、许道明主编:《上海文学志稿》,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4年版,第950-952页。】流风之及,“杯水主义”也进入了左翼作家的创作。【胡也频写于1930年的小说《到莫斯科去》就有这样的情节:主人公在即将奔赴革命圣地莫斯科的时候,和女友们聚会,笑称女友是“第四代”,女友则骄傲地宣称自己已经和第八或者第九个男性发生了性关系。熊权:《“革命加恋爱”现象与左翼文学思潮研究》,第52-53页。】

  五、“耕者有其田”+“多者分其妻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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