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息资讯网,打造专业的新闻资讯网站!

帮助中心 广告联系

信息资讯网

热门关键词: as  新闻  43  www.ymwears.cn  乐技

《生而为媒》太平洋大逃杀作者独白,故事者的宿命(7)

来源:网络整理 作者:新闻资讯网 人气: 发布时间:2018-12-02
摘要:“我们连钉带绑做木头筏子,木筏扎好下了水,我正收拾救生筏,大副付义忠上了木筏,他一边笑一边冲我招手,说‘别吵吵,你上来,’说了好几遍,我说‘没弄完,等会儿’。那时木筏上除了大副还有三个,宋国春、宫学

“我们连钉带绑做木头筏子,木筏扎好下了水,我正收拾救生筏,大副付义忠上了木筏,他一边笑一边冲我招手,说‘别吵吵,你上来,’说了好几遍,我说‘没弄完,等会儿’。那时木筏上除了大副还有三个,宋国春、宫学军、丁玉民,都穿好救生衣上去了。

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,‘哎,木筏怎么飘走了?’

我回头一看,缆绳断了,木筏已经飘出去十多米,我赶紧拿绳子,正好扔到木筏上。大副捡起绳子,扔回了海里,说‘救生筏上藏了刀,他们还想杀人!我们不回去!’

刘贵夺看见木筏漂走了,气得大骂,‘操你妈,我操你妈,回来!’疯了似的。木筏飘远了,看着慢慢只剩拳头那么大。

刘贵夺坐在甲板上,看着挺丧气。

没想到,船不沉了,因为货仓没东西,水仓没多少水,只是机舱进水,沉不了也动不了,只能等救援。求救时说有15个人,现在只剩11个,刘贵夺就提议,把杀人的事儿往跑掉的四个人身上推,把我们撇干净了。

突然船长说‘猫下、猫下’,叫我们躲起来,他看见木筏又飘回来了。因为之前放了伞锚,加大了海流的冲击力,渔船往前漂,追上了木筏。

被船长发现的时候,木筏上的四个人正用菜刀割伞锚的缆绳(以便让船失去速度远离木筏)。

刘贵夺叫我到底下去,拿(钓鱿)铁坠上来,越多越好。拿了有上百个。伞锚割不断,木筏一点不差,正好撞上了船头。

要不怎么说那四个人命背,真是命啊。

船长一喊,‘砸,往死里砸’,我们就开始扔铁坠,噗通噗通下去三个人,只剩丁玉民在上面。

姜晓龙拿起一根鱼叉,跳到木筏上,扎丁玉民,丁玉民也栽进了水里。姜晓龙很生气,大骂丁玉民,他没想到姓丁的会逃跑,他们原先一起劫的船。

大副、宫学军、丁玉民,一边骂一边求情,慢慢游远,三个人搂在了一起。他们肯定活不了,国产的救生衣不行,一浸水,四五个小时就下沉,而且他们砸出血了,鲨鱼过来得很快。

剩下宋国春(在海里,离得近),一个劲儿求情,但是刘贵夺不发话,我们不敢救。刘贵夺说‘薅上来吧’,我和黄金波把他拉上来,我见他脑袋流血,还找了纸巾给他擦擦。

这时候是船长,走到刘贵夺跟前,说‘赵木成和项立山怎么办?救援要来了,他俩还没沾血。’”

讲述到这里,赵木成仍然像开始时那样平静,手中的鱼竿稳稳地攥着,一再用“我不记得了”来抵挡细节的追问,看不出丝毫的抵触和烦躁。

“听了船长的话,项立山立刻拿起一把鱼刀,准备捅宋国春。刘贵夺没让,说‘别捅了,你俩绑起来,扔下去得了。’

然后我开始断片了。脱了宋国春的救生衣,绑手我记得我绑了,腿绑没绑不记得了。我看判决上写的是有人往他兜里揣了好几个铁坠,黄金波肯定拿鱼线串了五六个铁坠,拴他身上了,这个我能肯定。

宋国春一直求情,‘刘哥,你放过我吧,咱俩也没太大的仇,回去我也不能瞎说啊。’宋国春站的地方离船尾有六七米,我用了差不多五分钟,才把他推到没有栏杆的地方。

我一直回头看刘贵夺,没敢看宋国春,想着再给他一个机会。最后还剩不到一米,我又扭头看刘贵夺,结果,绑的铁坠在我眼前飞了出去,听到噗通一声,再看时人已经没了。”

赵木成讲完,沉默着。

“铁坠飞出去的时候,我肯定是推了一下,但力气肯定不够,所以是不是我导致的我不敢肯定。后来警察跟我说,铁坠和我推那把是同时的。”

宋国春落水后,剩余的11名船员们各自走开了。那时救援信号已被接收,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。

当时超强台风梅花席卷西太平洋,中国渔政的救援船赶来时,已经是七天之后。赵木成说,渔政船的领导上船之后,船长李承权将他拉到一边,偷偷塞了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编造的谎言:包德一伙人行凶后乘木筏逃走,剩下11名幸存者。

事后证明这毫无意义。

回到石岛码头

2011813日,大雨

当时赵木成并没有感到轻松,也顾不上担心事情败露,仍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回来。

“那没准,万一半道还想杀呢?最后往回拖的路上,刘贵夺一伙挨个儿搜查房间,发现了一本笔记本,好像是单国喜的,上面记着当时杀老夏的人的名单。

我不敢确定,主要是因为刘成建说过这么一句话,‘早知道’,我想想怎么说的,‘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还差这俩了。’反正是这个意思吧,我当时是往我身上想,我反正尽量表现自然点儿,完了我就藏了一把刀,那把刀还是船长在甲板发现的,我也看见了,他告诉我‘把这刀藏起来,藏好。’我拿着刀,塞进了船底的隔板的中间。

后来我有点明白过来,刘成建不是指我。

往回拖的时候,黄金波和王鹏,他俩没啥事儿单独总上一起凑,咕咕拘拘在那儿说,说话声还挺小的,总找笔、找纸写东西,还总背着这帮人,完了叠成纸飞机,往海上飞,有一支落在刘贵夺脚下,他捡起来看了,骂他俩,‘你俩写这玩意干啥,是不是脑子有病?’”

赵木成开着他的电动摩托车,载着我朝县城驶去,这片城市的边缘地带多年以来没有太大变化,只是多了几栋高层住宅。他指着一处老旧小区说:

“初中毕业完了我不上学了,在这里给人家送牛奶,一个月300块钱,累得够呛,吃住都解决不了,干了俩月不干了,又跟人学修摩托车,也挣不着钱,后来去了大连。

大连那几年,真是过得挺高兴,在酒店后厨帮忙,店里的认识几个朋友,没事总去玩,几个人联系联系,去慢摇吧、迪厅这些乱七八糟的,那阵也是天天去,几乎天天去,那几年挣的钱一分钱也没有,几乎就是没剩下什么钱。从24岁以后,基本上玩也玩够了,看也看够了,自己也知道该攒钱了。倒是也没什么事儿,主要是年龄到那了。”

坐在电动摩托车后座,我看不清赵木成的表情。

责任编辑:新闻资讯网

信息资讯网版权所有

新闻由机器选取每5分钟自动更新

QQ:145312336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