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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南三年游击战争(节录) 粟裕(9)

来源:网络整理 作者:新闻资讯网 人气: 发布时间:2020-10-26
摘要:破坏敌人的通信是我们经常的作战活动。浙江大部分县城都通公路,乡乡通电话。敌人用电话传递消息,用汽车运送部队,都很快。破坏公路桥梁,没有烈性炸药,用黑色炸药只能炸一个坑,不起作用,所以我们主要是破坏电

  破坏敌人的通信是我们经常的作战活动。浙江大部分县城都通公路,乡乡通电话。敌人用电话传递消息,用汽车运送部队,都很快。破坏公路桥梁,没有烈性炸药,用黑色炸药只能炸一个坑,不起作用,所以我们主要是破坏电话设施。开始时,我们把电线杆齐根锯断,过后,敌人把锯断的杆子埋起来,电话很快又架通了。后来我们再去,就扛两条凳子,站在凳子上把电杆拦腰锯成两截,使两截木杆都不能用作架线,这就不容易迅速修复了。

  当敌人进攻时,为了避其锋芒,我们坚决迅速转移。有时多路敌人向我们进攻,我们还利用有利地形和两路敌人互不联系的条件,导演“鬼打鬼”。如在一个高地上向两面山脚的敌人射击,等两面的敌人都向我反击时,我便从一侧秘密转移,使两面的敌人自相冲杀。这样不但能够消耗和削弱敌人,而且可以扩大敌人内部的矛盾。

  但是,由于敌人太多,遭遇战还是经常发生,惊险的场面也常出现。有一次,敌人向温州以西“围剿”,

  我们由庆元、景宁之间北进,在云和附近过了龙泉河,再向北,还要过松阳溪。在这一段,龙泉河由西向东,松阳溪则由西北流向东南,在丽水的大港头、碧湖之间两溪会合,形成一个三江口。龙泉河南岸有一条由龙泉到丽水的公路。我们过公路的时候,遇到敌人一辆汽车,部队看到就打,没有打到,汽车跑了,却引来了敌人。我们过龙泉河后继续北进,准备过松阳溪。当晚,天降暴雨,引起山洪暴发,小小的松阳溪,突然变得又宽又深,天黑得看不见路,找不到渡口。天亮后,敌人来了,把我们卡在两溪之间的二三十里地的“三角架”里。开始,我们故意折回向南,敌人追,我们突然掉头向北,打回马枪,敌人闪开,我们乘机跑到溪边,发现了渡口,有条船,没人管。我们马上上船准备过渡。刚上船,隐蔽在旁边房子里的敌人就钻出来了,向我们猛烈射击,我们这才发觉中了敌人的计,便跳下船,沿着溪边,边打边跑,躲过了这股敌人。可是敌人一下子调来大部队向“三角架”包围过来,那真是紧张极了,困难极了!不得已,我们钻进刺丛里躲起来。不久,敌人就围上来了,到处搜,

  一边搜,一边喊:“看到了,我看到你了,赶快出来!”我们知道,这是敌人虚张声势,我们下了决心,把驳壳枪子弹上了膛,敌人不到面前不打。敌人一到,我就一个拼一个!由于敌人在明处,我们在暗处,敌人怕挨我们的冷枪,也不那么大胆,加之大雨不断地下,下到天黑,敌人坚持不住了,走了。我们出来继续向北走,到了溪边。好在我们都会游泳,就组织泅渡。上了岸,到处有敌人的游动哨,每隔五里十里,总要碰到敌人。但我们终于巧妙地通过了敌人的封锁,冲出了包围圈。这一天一夜,急行军一百八十里,连打七仗。

  又有一次,敌人把我们追到一条山沟里,前面又碰到一个据点拦住。怎么办?也是情急智生,大家就化装迷惑敌人。那时,我们和敌人穿一样的灰军装,就是帽子不同,我们是红五星八角帽。同志们把袖管和裤管卷起来,把帽子拿到手里当扇子扇风,一直朝敌人的据点门口冲。敌哨兵问:“你们是哪一部分的?”我们就说是什么保安团的,从那里来,到那里去,说的没有漏洞,他就放我们进据点。我们进去后,连忙

  从后门出去,当敌人发觉有诈,从后面追上来时,我们已经安全地通过了敌人的据点,脱离了危险区。

  还有一次,我们住在瑞安县平阳坑的半山腰,布置了警戒。不料,敌人熟悉道路,绕过了我们的哨兵爬到我们的上面,居高临下地把我们往坎下打。山下是飞云江。我们下到江边,如果过江到对面去爬山,敌人要打我们的背,只好顺江而下,下游有个旋磨渡,那儿有一个石山嘴子伸到江心,我们想由此过江,可是刚一下水,我就被一个大旋涡卷进去了,旋转力太大,来回转了三四个圈子,还是划不出来,真是危险极了,再划不出来就会被旋涡吸到水底去。幸好后面的同志赶忙递个伞柄给我攥住,才把我拉上岸。刚上岸,敌人已经从后面打过来了。我们就你推我拉地从石壁攀上悬崖,好在天黑,我们不动,敌人没有发现。等敌人从我们下面追过去了,我们才又从敌人的屁股后面打过去。

  在整个三年游击战争中,我们的处境都十分艰苦,这个时期就更为严重了。虽然山高林密,我们可以隐蔽,但敌人也摸出了一些对付我们的经验,前堵后追,

  有时我们整日整夜都在跑路,中间还要打几仗,有时甚至几天几夜得不到休息,搞得精疲力竭。记得有一次,我们连续走了三天三夜,最后到了金华附近的秘密游击基点,在革命群众的掩护下,我一觉睡了差不多40个小时。三年中,我们在浙赣路以南,天台山以西,浙闽边以北,差不多大、小山头都走遍了,而且很少走大路,多走羊肠小路,有时根本不走路,走山埂或水沟,使敌人看不到我们的脚印,无法追踪。吃饭的问题很严重,一连几顿饭吃不上是常事。有时候,敌人的“围剿”稍微松一点,我们可以在树林里烧饭吃,但又苦于没有炊具。那时,我们每人有一只搪瓷缸子,既当锅,又当碗。到了宿营地,放半缸子米,半缸子水,用草枝一盖,烧起火来。大家围着火烤一烤衣服,有时就倒在篝火旁睡一睡。睡醒起来,饭已熟了,就开饭。但有时敌人“围剿”很紧,怕暴露目标,不能生火,只好吃生谷子。生谷子吃了不消化,大便拉不出来,没办法,只好互相用棍子扒肛门。

  有了伤员更不好办。那时我们的卫生人员不多,药品也很缺乏,有了重伤员,只能安置在群众家里。

  自从敌人搞移民并村以后,困难更大,不能抬着伤员行军打仗,寄到群众家里,又怕敌人搜查时连累群众,藏进山洞也不安全,因为山洞是敌人搜查的重点目标。怎么办?没有别的办法,只好向死人“借房子”,把棺材打开,把里面的尸骨搬出来,垫上干草,把伤员放进去,暂时隐蔽、养伤。至于负了轻伤,只能坚持跟队。有一次,我伤了脚踝,没药敷,就用苦菜叶子贴起来走路,贴了两个月才好。总之,生活很艰苦。在那三年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,部队大部分时间是露营,青天作帐,大地当床,很少脱过衣服睡觉,经常和衣而卧,“枕戈待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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